夜晚与思念
午夜，立香从被褥中爬起
无法入眠。
“先到处走走吧……”他离开大使馆，在街道上慢慢走着。
乌鲁克的深夜与千百年后的许多城市并无差别，白日的生机同潮水涨起仿佛被淹没。只有月亮在亘古的天空照耀着过去与未来，见证着不同时代，同样的寂静。照耀着大地上，不眠的人们。
这样的夜晚，或许很适合用来思考什么。
立香惊讶于在广场遇见吉尔伽美什王
“半夜单独出门容易被袭击啊，小杂种”吉尔伽美什王神色淡然，“身为人类最后的御主，连这点自觉都没有么？”
“……抱歉，王。是我的疏忽。”立香走过去“只是有点睡不着，想散散心。”
“哼”
他们沉默着，抬头观赏月色。
“……王，不会觉得太安静么？”
“夜晚正是需要安静。”
“呃……”
有点尴尬
立香挠挠头，想起白天的工作。“王……”他低下头，小声说着，“今天在观测台遇到的那位……那个……”
“我很抱歉。”
抱歉无济于事，他很清楚。
但当时王脸上一闪而过的似乎是悲伤的神色，让他不由得揪起心来。
看到那样的恩奇都，他很难过。
王肯定，比我更难过吧。
“无需道歉，这不是你的责任。”王淡淡答道。“我只是——”立香转过头想说什么，却只对上王专注赏月的侧脸。王缓声说着，
“本王登上王座的那一刻，就抛弃了与他重逢的念想。就算那家伙用他的躯体出现……”
“也没什么。”
“骗人”立香下意识地反驳，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冒犯伸手捂住嘴，眼睛惶恐地打着转转。
“看来，你想听到的并不是这种回答。”出乎意料的王的语气没有一丝波动。他只是在一边坐下，仍看着月亮。
“你偶尔也挺聪明的嘛，杂种。”
立香无言的接受了王的夸奖。
“恩奇都……本王很清楚，他不会回来的事。”
“从一开始，就很清楚。也知道他不是他。”
“那您……”
“呵”他笑笑，“人类不总是那样么，即使现实摆在眼前却仍是怀抱着奢望，你就当成是侥幸心理吧。”
“只是没想到，我如今还会，被它困扰啊。”
“有那么一些时刻，我几乎就以为是圣杯把他带回来了。”
“王……”
“不必为谁感到难过”王仍是笑着
“生命正是这样讽刺，用悲伤让你了解幸福 又用缺失评价存在。恩奇都的离去既是事实，我曾悲伤。”
“但正是他的离去……”王的头偏了偏，微笑的线条柔和下来，“让我明了了，这份爱。”
“如今它仍然存在，这就够了。”
“只不过——让我想起这些的，竟然是个冒牌货，不爽罢了。”
立香不可置信地眨着眼，双手上下挥动着不知该摆出什么动作露出什么表情，来面对突如其来的，王的坦诚。
“王，你说这些，我我我我———”
“呵，” 王站起来，鄙夷地看着跳手臂舞的脸色奇妙的立香，冷哼一声，“行了，本王特许你今夜与本王谈心的权利。无须惊慌，杂种。”
立香终于知道该把手放哪了，他感动地双手捂脸眼眶发热正要说些什么——
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。
“呵”熟悉的冷哼，“杂种就是杂种。行了，回去睡吧。”
“唔……那王你呢？”
“我再看会月亮……毕竟——”
“原来放松下来就会犯困是真的……”睡意渐浓的立香这样想着。有什么声音响起，意识模糊的立香只听见一阵风。
简单地告别了王，立香回到大使馆钻进被褥，黑暗在意识中扩散，方才的夜色与夜晚王温和的话语恍若梦境，逐渐溶解在黑暗里。
坠入梦境之时，立香听见了一阵风。
“毕竟这样的夜晚——
王也是会，思念什么的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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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大概是个标题残废_(:_」∠)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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